落落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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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牧马人（1）
三个月后。耶鲁大学。
Hotch和Reid站在讲台上，今天就是BAU来做讲座的日子。
可能是下面坐着太多的学生，Reid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Adair坐在角落里冲他安抚的笑，可惜好像是没有什么效果。
“Reid，你和他们年龄更相近，你来介绍一下BAU吧。”Hotch突然提议。Adair发现Reid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了下去，衬的黑眼圈更严重了。
Reid迟疑了一小下。
“啊，伙计们，呃，我是，呃，Spencer Reid博士，我是，呃，那个，BAU的探员，就是FBI的行为分析部，以前，以前我们叫做BSU，行为科学部，现在，呃，现在改了，叫，BAU了。呃，它也是NCAVC的组成部分————就是国家暴力犯罪分析中心——这个是CIRG的组成部分———也就是紧急事件反映分队，然后···”
Adair无奈的扶额，我早就该知道结果的。
其余的学生都疑惑的看着Reid。Hotch终于忍不住了。
“他的意思是说，我们欢迎你们的加入。”
剩下的时间Hotch根本就不敢再让Reid说话，Reid只能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旁观察坐在下面的学生。Adair冲他招了招手，Reid看了一眼正在回答一个学生问题没有注意到他的Hotch，偷偷的挪到了Adair的身边。
“你还好吗？”Adair问，给他顺了顺毛。
Reid低着头小声回答。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陌生人互动，Hotch把我带过来果然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沮丧的要死的语气。
“嘿，Spencer，听我说。”Reid吃惊的抬头看他，可能是因为这是Adair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你做的很棒，真的。至少学生们知道了只要是有能力，BAU欢迎任何人的加入。”Reid看上去更沮丧了。
“反正而没关系，每次我们组来大学招人的时候最多只有一两个人来面试，而且还不一定被录取。”Reid说。
Adair拍了一下手。
“那就没关系了，反正这次你们一定会录取一个人的。”Adair说。
只是刹那，Reid就理解了Adair的意思。
“可是你不是想做一个心理医生吗？我问了你的教授，他向我们推荐了你，但是说你想做一个心理医生。”
“当初的确是这么想的，心理医生多安稳啊。小时候就想当个警察来着，但是因为家里的缘故，我本来以为我会和任何司法机构无缘的。现在机会就在手边，当然要握紧啊。”Adair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修长但有力的手腕在Reid眼前晃来晃去。
“不过到了匡提科你要帮忙找房子，最好是离BAU近一些。我怕迷失在哪个大城市里。”
Reid狠狠地点头，金棕色的发丝跟着一颤一颤的。

Adair在加入BAU之前就深刻理解了这个世界的恶意，爸爸的手上并不干净，作为那个家族的一员，没有人是干净的。这也是为什么妈妈会和他离婚的一个原
因——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满手鲜血的刽子手。
但是加入BAU之后，Adair发现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刷新了。
“Adair，怎么还不回家？？”最后一个离开的JJ用文件夹拍了拍他的肩膀。
Adair把视线从一片漆黑的电脑屏幕上移到JJ的脸上。
“Reid去卫生间了，我在等他一起。不然我一个人会迷失在大都市里。”
现在整个BAU的人都知道Adair是一个严重的路痴了，因为在射击考核的那天他成功的迷路了一个半小时，最后几乎走出了这个城市。
BAU附近恰巧没有正在出租的房子，Adair只能选择在Reid家附近租一套房子，然后让小博士成为自己的GPS。
正说着Reid从拐角出现，扶着墙，一副虚脱的样子。
JJ扶了他一把，担心的看着他难看的脸色。
“嘿，你还好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
Reid摆了摆手，“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觉得比之前好多了。”
Adair接手了JJ的工作，让Reid靠在自己身上。
“JJ，不用担心，我一会儿会带Spencer去医院。”他说，无视了Reid的抗议。“晚安。”
JJ挥手和他们说再见。
在回去的路上Reid的脸色看上去又好了一些，至少不是满脸菜色了。Adair在一家中餐馆面前停住了车。对满脸疑惑的Reid解释。
“你已经快要十二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中餐有比较清淡的品种，你可以稍微吃一些。最重要的是，我饿了。”
Reid很纠结，他拉肚子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好奇而吃了泡菜，对于同样属于亚洲的中国菜，他有些害怕。
Adair把他拽下了车。
即使将近午夜，餐馆里还是有很多人，大多是中国人，他们用很大的声音聊着天。
Reid皱了皱眉头。Adair偷偷的笑。
“Spencer，你要理解别人的文化。”
Adair给Reid要了一碗红枣粥，小博士小口小口的喝着，被红枣的甜味儿深深的吸引。Adair笑着开始吃自己的小笼包，并且大方的分给了Reid一个。
“太长时间没有吃饭 你就少吃一点儿吧。”Adair说。
Reid的眼睛亮晶晶的。
“Adair，你筷子怎么用的那么顺手？上次和Gideon他们来吃中餐，我一直不会用筷子。”他问。
Adair把嘴里的包子咽了下去。
“我猜只有你不会用。”看到Reid不满的眼神，Adair明智的选择转移话题。“唔，你不知道吗？我的外祖母有二分之一的中国血统，我是有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
Reid的眼睛更亮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从没去过中国。”Adair补充。
一个十三四岁的中国小孩儿坐在隔壁的桌子上，正在吃胡辣汤，手边放着一本中文版的《格列佛游记》。
Adair注意到了那本书，他转过头问Reid。
“Spencer，你几岁看的《鲁滨孙漂流记》、《格列佛游记》这些书的？”
Reid舔了舔碗边上流出的粥，思考了一下回答。
“唔，四岁。”
Adair举起一个小笼包塞到了他的嘴里。
我简直疯了，竟然问他这个问题。Adair想。
Reid的手机在兜里震动起来，他手忙脚乱的掏手机。
Adair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片刻之后。
“Adair，是JJ。紧急集合，我想我们有工作了。”
Adair恶狠狠的咬了最后一口包子，这个世界果然是“人渣遍地走，变态多如狗。”

飞机上，JJ开始介绍案情。
“抱歉这么晚还把大家召集起来，不过这个案子真的挺严重的。”JJ说。“肯塔基州发现了六具尸体，被随意的丢弃在路边，他们的尸体···”说到这，JJ停了一下，脸色很难看，“你们还是自己看吧。”
Adair接过照片，看到照片的一瞬间皱紧了眉头，感觉刚刚吃下去的小笼包开始往上反。
真庆幸Garcia没有参与这次会议而是在她的工作室等待命令。
“OMG，这是什么！”Emily凑过来看了一眼。
Adair抬头看了看大家，几乎都是和他是一个表情。
除了Reid，他还是淡定到不行。
照片几乎看不出那是人，他们瘦的几乎脱了相，脊柱高高的隆起，像一个个罗锅的老人。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手和脚都被钉上了马掌。
JJ继续说。
“他们都是被累死的，法医鉴定他们在死前一个月内几乎就像是马一样活着，马掌的磨损程度显示他们做了很多体力活，并且连他们的食物都是牧草。”
“我该庆幸他没有把这些人的尸体吃掉吗？”Morgan的脸色看上也不太好。
“Jeffery Dahmer ①和Andrei Chikatilo②将人类当做比自己低等级的食物，并且他们都在食人的过程中获得性快感。不明疑犯也将人类当做低等级的生物，马或驴。他迫使他们做牲畜的工作，但是却没有食用他们的尸体，说明他可能是一个素食主义者。”Reid说。
Adair翻找着手机，说“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你们不觉得和这幅漫画有些像吗？”他说着把手机上的漫画展示给大家。
那是他在网上看到的一组漫画，题目是，“如果人类和动物反过来。”
人类被动物们驱使着做着原本动物们的工作，拉磨、犁地、甚至被当做肉排挂在了天花板上风干。
“哦！”Emily扶额，“本来是很有教育意义的漫画，为什么现在看这么恶心呢。我该为他的环保精神点赞吗？”

格列佛游记~~

小时候最喜欢的书，不过慧骃国那部分真的让我做了好久的噩梦，还有害怕马。

注1.Jeffery Dahmer 杰夫瑞·莱昂内尔·达莫，美国著名连环杀手，犯下多起命案，绰号“密尔沃基怪物”。

注2 安德烈·奇卡提罗(Andrei Chikatilo)，有着[俄罗斯食人魔]之称的魔鬼，20世纪最骇人听闻的罪犯之一。

写在后面：这章完全是因为害怕马！果然马是这个世界最恐怖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