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猫鼠游戏（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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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虐，最后还是放弃了。倒数第二章。
14
人生守则最重要的一条：千万不能立Flag。
半夜12点，距离剿灭九头蛇据点小队出发已经过去了四十九个小时。即使不用看表，巴基也能把时间精确到秒，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会让本就难过的等待更加煎熬。
因为手臂的原因，克林特作为狙击手跟着史蒂夫出任务。在临出发时，巴基拽住史蒂夫的袖子，明确表示了下一次任务由他负责盯着他的背后的意愿，而史蒂夫的回应则是落在他唇上的一个吻。
围观全程的克林特突然明白了山姆一直以来的感受，现在他就像个插足恩爱夫妻的第三者，还是那种罪大恶极的。
等待。一个动词，在完成过程中不需要动，但却比其他需要剧烈运动的动词更加难以完成。因为它所消耗的并不是体力和能量，而是心中的火焰。
巴基当然知道这一点，但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如此难熬。凌晨三点，他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这可费了他不少力气，少了史蒂夫的怀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我果然被史蒂夫惯坏了，他在睡前想。
两个小时后，巴基猛地从梦中惊醒，内里有弹簧的床垫随着他突然的动作弹起又落下，但巴基的心脏却没有一样回归常态，而是在胸腔里以快于平时的速度剧烈跳动着。
这不是巴基第一次做噩梦。长久以来，各种各样的噩梦一直伴随着他，甚至有段时间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它们就接二连三的出现，直到把他惊醒，再无睡意。所以那段时间因为黑眼圈，朗姆洛亲切的称呼他为“冬日熊猫。”
闲的无聊的时候，巴基曾统计过他做过的噩梦种类。瑞贝卡总是梦中死去最多的一个，她曾在他的梦里用二十九种方式死去，有些方式如果在现实中发生，都可以立刻登上“最奇葩死法”的前十名。排名第二的梦是一场坠落，巴基总是梦到自己在不停地下落，没有止境的下落，最后在刺骨的寒冷中醒来，这比其他的梦更加讨厌，因为在梦中巴基时常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也许，那是平行世界。巴基跟洛基说起这个梦时，洛基这么说。
洛基一直相信平行世界的存在，在那个世界中他们各自拥有着不同的生活。更扯的是，洛基坚信他在平行世界里是身份尊贵的王子，而索尔只能站在他脚下仰望属于洛基大神的光辉。
但和往常不同的是，巴基刚刚的梦境并不属于他常作的噩梦中的任何一种。而是关于史蒂夫，他梦到史蒂夫在开飞机，目标是茫茫的冰川和雪原，飞机撞破层层叠叠的冰面，最终连带着史蒂夫一起被冻在里面，就像是琥珀里的昆虫标本。
史蒂夫那家伙不会真的出危险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在脑海里，就再也不能消失。巴基迅速穿上衣服，直奔FBI总部。
山姆不停地在屋子里转圈，他脸上还带着尚未干涸的血迹，但他没有理会，只是在鲜血滴下来的时候用同样在流血的手臂擦去。
他有比处理伤口更重要的任务，刚刚打队长家里的电话没人接，他深信巴基正在赶往这里。
巴基到达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等待的山姆，这让他心里不祥的预感加重到顶点。如果山姆在这里，那史蒂夫呢？
“史蒂夫呢？其他人呢？”巴基快跑了几步，急切的盯着山姆，似乎想在他的每个表情中得到想要的信息。万幸的是，巴基并没有在他脸上得到自己最不想得到的那个讯息。
“嘿，巴基巴基。”山姆连忙安慰，“队长没事，只是受了些伤，他没问题的。其他人也没事。”
亲耳听到史蒂夫没事的消息，才让巴基狂跳的心略微平和了一些。上次宴会上的感受已经让巴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绝望，如果再来一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巴基从未期望做任务能全身而退，他只希望史蒂夫以及大家所有人都能在保住命的基础上少受些伤。
包括他自己。
“嘿，我们走吧。去医院看看史蒂夫，还有包扎一下你的手。然后给我好好讲讲发生了什么。”
三个小时前。
作为世界的最北边，西伯利亚几乎完全被冰雪覆盖，就算在电视里和网上看到过北极的样子，亲眼见到无边无际的雪原还是让众人惊叹。山姆发出小小的一声惊呼，把自己往军绿色羽绒服里藏了藏，只露出一双眼睛。
“太冷了！果然只有俄罗斯那些家伙才能受得了这种天气。”
作为“那些家伙”中的一员的娜塔莎抬腿，正中山姆的屁股。克林特在旁边补了一脚，努力装出自己不冷的样子。
史蒂夫没参与这几个人的打闹中去，只是在山姆决定回击的时候制止了他们。
“都别闹了，前面应该就是据点。准备一下，开始行动。克林特在狙击点协助弗瑞阻截皮尔斯，娜塔莎和山姆跟我进去，其他人跟在后面。”
行动前期进行的很顺利，九头蛇根本没想到他们会发现这个据点。直到朗姆洛带着一组人马来拦截。
朗姆洛还是原来的模样，穿着黑色作战服举着枪的样子和巴基有几分类似的地方。这个发现让史蒂夫有些愤怒。愤怒于他们两人明明是朋友，朗姆洛却坑了巴基一把，害巴基的左手受伤。
陷入恋爱的史蒂夫完全没考虑他的巴基也坑了朗姆洛一把的这个事实。
躲过右侧飞来的子弹，史蒂夫开枪消灭掉朗姆洛旁边的两个人，随即躲到墙后，听到耳机里克林特的声音，目标已被大老板解决。
“朗姆洛，在这里是为了掩护皮尔斯离开吧。”史蒂夫大喊，“别想了，那老头已经完蛋了。”和巴基待得时间长了，史蒂夫也开始称呼皮尔斯为那老头。
来自朗姆洛的攻击根本没有片刻暂停，相反，还更紧密了些。
史蒂夫打手势告诉娜塔莎自己准备迂回到后面进行攻击，娜塔莎点头，用嘴型告诉他注意安全，转而去收拾其他杂鱼。
朗姆洛身边的人已经基本被消灭了，史蒂夫到达他身后时他正往枪里上弹夹。可能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朗姆洛猛地回头开枪，子弹擦着史蒂夫的左臂划过，蓝色制服被划开，一缕鲜血在空中划过，落到地上时几乎被冻成冰。
史蒂夫猛地扑过去，抬腿踹掉朗姆洛手中的枪，同时他手中的枪也被朗姆洛一个手肘打掉。史蒂夫右手抬起，手肘打向朗姆洛的脸，颧骨和手肘撞击发出铿的一声响，朗姆洛退后几步，从作战靴中抽出匕首攻过来。
这个和巴基相同的武器放置位置再次激怒了史蒂夫，他以旁边的墙壁为盾，尽力闪避朗姆洛的匕首，不时踹出去几脚，无一例外都会让对方吃不少苦头。
耳机里传来最新的战况——娜塔莎和山姆已经解决了其他的大部分残兵，正向这边赶来。史蒂夫关掉耳机的通话，对朗姆洛开口。
“朗姆洛，已经结束了。看在你对巴基的照顾上，如果你投降，我会帮你申请从轻处理的。”
朗姆洛依旧没有理会，而是在娜塔莎和山姆出现在转角处时，扯起嘴角，点燃了挂在左侧裤带上的引线，史蒂夫这才发现朗姆洛腰间绑了一圈炸弹。
“你的巴基，要哭了哦。”
“艹！！！”从不骂人的史蒂夫第一次忍不住爆粗口。
“离远点儿！！”史蒂夫声嘶力竭的冲着队友们大喊，同时拦腰抱住朗姆洛往远处带，在爆炸的前一秒把他尽力推离自己。
轰——
剧烈的爆炸声差点儿把山姆掀翻，他和娜塔莎略微停顿几秒，迅速冲上去。
史蒂夫腰间的蓝色布料慢慢被鲜血染成近似于黑的颜色，而且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但他依然有意识，在看到他们的时候费力扯出一抹笑。娜塔莎当时就哭了出来，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哭。
“别哭。”史蒂夫说，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再哭下去克林特该揍我了。”
娜塔莎轻轻拍了下史蒂夫的肩膀，抱怨道。
“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史蒂夫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看向山姆嘱咐道“回去告诉巴基我受伤的时候不要说因为朗姆洛。”
然后在山姆不解的眼神中陷入昏迷。
山姆后来询问过其他人史蒂夫这个决定的意思，托尼恨铁不成钢的拍着他的肩膀。
“傻孩子，你这个样子是找不到女朋友的。为什么？因为巴基知道了会自责啊。”
TBC